羨魚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，對三老爺道：“三叔，您說祖父會不會一直想去將祖母請回來，可他不敢。他不敢說，所以總是拿面子來擋。”

三老爺一聽，也表現得認真起來。

“小魚說得是有些道理哦，他們這一折騰十幾年，莫家的臉都丟光了，你們祖父這人最在乎的就是莫家的臉面，他連莫家臉面都不要了，可見那事不小。”

莫臨淵看了看羨魚，沈了一口氣說：“三叔，我生病的那三年是沒有記憶的，我也從沒單獨問你過，那三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？”

三老爺沈默著，沒有說話。

莫臨淵接著道：“但我覺得，那三年裏發生的事就跟祖父祖母的矛盾有關，他們年齡大了，又有多少個十年可以浪費的？你難道真的忍心他們到死，都不能合好嗎？你真的想看到祖母有家不能回，明明兒孫滿堂，卻不能承歡膝下嗎？”

“我……”三老爺一臉為難。

羨魚扶著肚子道：“三叔，祖母說等我生了，她見了曾孫就回寺廟裏去，我這肚子都這麽大了，離生孩子也不遠了。三叔，祖母一把年紀了，身體又不好，這一去怕是……”

她沒有說下去，等著三叔決定，到底還要不要咬著不松口。

“其實，具體是怎麽回事我真不知道。”三老爺看了看他們，找了凳子坐下來。

“臨淵，給三叔倒杯茶。”三老爺坐在凳子上說。

羨魚和莫臨淵一看，他這是要進故事的節奏啊，他們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，又為他倒了茶水。

三老爺端著茶杯，對著那波光粼粼的茶水看了一會兒，神色平靜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才輕輕的抿了一口，然後對他們開口說：“當年，我還年輕，又是剛成親不久，其實對家中發生的那些大事確實不太了解。那年，老爺子也確實想納個年輕的小妾，老太太說他年齡大了，不能再折騰，所以硬是沒準。後來聽說那個女人使了些手段，弄得老太太不高興，具體是怎麽回事我是真不知道，我們做兒子的，不好管他們這樣的事情。”

莫臨淵點了點頭，示意他繼續說。

“不過那年發生的事，也確實不止這一件，還有便是小林被抓回來，以族規處死，還有，他死之後，你娘一病不起，沒幾天也死了，這些事情你們都知道的吧？”

莫臨淵再次點頭，說：“知道一些！”

三老爺嘆了一口氣，片刻後又道：“那小林並沒有死是不是？後來鬧出許多事，也是他做的？”

這個……

莫臨淵與羨魚對視一眼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“已經死了，三叔，我早就同你們說過，小林確實是已經死了，你一直不信我？”莫臨淵想了想說。

“真死了？”三老爺一臉詫異。

“哎，要是真死了便罷，為了莫小林，一家人沒少吵。”他嘆道：“就在那年，我知道大哥大嫂會經常鬧矛盾，後來大嫂就病了，大哥不讓人傳出去，也不讓人請大夫，更不讓我們探視，沒幾天她就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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